“黄河”遵令而行,绕过土塔,哪知迎接他们的是一阵猛烈准确的炮火。“黄河”分队几乎全军覆灭,直到这时,他们还不明白,他们是被蓝军牵着鼻子指挥到这里来的,冒充“泰山”的人,是时任蓝军通信连连长的王海博。
王海博戴一副薄边眼镜,干练稳重。在某场演习中,他带着信号侦测车、通信节点车等信息装备,在离红军进攻出发地域二十公里外的一个高地上,监测红军的电磁频率。因为这支红军部队的电台通信用的是定频,听得多了,他大致弄清楚了红军各个代号之间的关系和部(分)队性质,于是有了上述这一幕。
事情还没有完,红军发起攻击后,其指挥网中的通信频道非常拥挤,王海博决定强制性抢占其频道,灵机一动,利用这个频道唱起来“世上只有妈妈好”的歌曲。“谁在里头唱歌?搞什么玩意?”“别唱了,太刺耳了!”听到这些埋怨,王海博在心里偷着乐。说起这件事,他笑了,说:“我根本不会唱歌,五音不全,跑调厉害,但我不是参加歌唱表演,而是要抢占他们的频道,我挨了骂,但瘫痪其指挥链路的目的达到了。”
在另一场演习中,前沿的红蓝攻守战斗打得难解难分,红军的两个攻击箭头势头很猛,坦克就要加入战斗,增援攻击战斗群。这支红军部队或许是为了图方便,没有用规定的代码通信,开始用明语通话了。只听得一个坦克连长在请示营长:“我们是往左翼还是往右翼?”这时,王海博一下来,冒充营长下命令:“你们先原地待命,听从调遣。”这个连于是停在原地不动了。刹那间,蓝军的反坦克火力开始“点名”,这个坦克连除一辆侥幸逃逸外,其余全部被打得冒了烟。
上述战例被朱日和训练基地导演部评为经典战例,王海博也因此被人称为“蓝色幽灵”。如果说“蓝军旅”是“朱日和之狼”,“蓝色幽灵”就是电磁空间的狼。
王海博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对我说:“像上述这样欺骗指挥,是信息化战争中一个常见的战术。二〇一四年‘跨越’系列演练刚开始的时候,差不多每一个旅都有空子让我钻,或多或少地受过我们的电磁欺骗。但从二〇一五年开始,再想如法炮制就很难得逞了,这说明在电磁空间被欺骗的教训被大家都吸取了。有人把‘蓝色幽灵’,传得神乎其神,其实防敌插入冒充指挥并不复杂,如果上面那支部队不是用定频通信,改用跳频通信,我一时就很难搞清他们的通话频道,插入他们的通信链路冒充指挥几乎是不可能的。另外,他们没规定真伪识别信号,也是我冒充成功的原因之一。我没有直接消灭他一台车、一个人,但引导蓝军一下消灭了他几个连,还让他的指挥中断了。这告诉我们:如果只重视兵力、火力,而不重视信息,损失是会很惨重的。信息化战争是信息先行,信火结合实施打击,我们这样做,不是为了让对手出洋相,而是要逼着对手跨进信息化战争的门槛。”
隐真示假,隐假示真,是自古以来兵家常用的谋略,目的是欺骗敌人,诱其产生误判,从而收到出其不意、攻其不备的效果,这也是战争活剧之所以能令人感到神秘莫测、惊心动魄的原因之一。《三国演义》中的空城计、草船借箭等故事,就是隐假示真的生动例证。在现代战争中,这一古人留下的计谋,其生命力不但没有衰竭,反而愈加旺盛,其外延与内涵比昔日更丰富,信息化装备的加入使之更加显得杀机四伏、扑朔迷离。
“跨越—二○一四”第五场实兵对抗演习,战斗在凌晨打响。时任“蓝军旅”旅长夏明龙的装甲指挥车上,电脑屏幕显示红军左翼大量步战车向蓝军阵地机动,根据其数量推断似乎是红军主要进攻方向,这与他预先的判断正好相反。如果真是这样,就得重新调整战斗部署。且慢!这有很大的可能是对手在隐假示真!夏明龙没有急于下结论,这时,电脑屏幕上红军右翼出现了坦克,更引起他的警觉,命令“侦察系统注意仔细观察”。在集光学、雷达、热成像等多种手段为一体的先进的侦察系统面前,红军的部署终于被暴露出来:去右翼的坦克数量在逐渐增加,数量远超其左翼,而且机动很慢,大有等左翼发起进攻时才快速突击的意图。因此,夏旅长断定对手的进攻与原先推断的一样,遂下令按原计划对敌实施打击。红军隐假示真的目的没能达到,第一波进攻就遭受惨重损失。事后,夏明龙说:“我没有被红军制造的假象所迷惑,多亏了先进的侦察系统。在现代战争中,隐真示假,一定不可以忘了信息化这个条件,否则就可能弄巧成拙。”
如今,许多军事强国都成立了专门的伪装部队,把假飞机、假坦克、假大炮、假工事等等,造得像真的一样。在朱日和的红蓝对抗演练中,双方也进行了一场伪装的“竞赛”。“蓝军旅”的阵地内,有不少半隐半现的“坦克”目标。红军坦克分队远远地看到后,迅速做出一定的反应,对“坦克”进行射击,一打一个准。他们以为这一地域的蓝军坦克已被全歼,大胆挺进过来,不料突然遭到蓝军反坦克火器的猛烈打击。被判“失败,退出战斗”后,他们才如梦初醒,原来自己所击毁的“坦克”都是假的。
在这次演习之前,蓝军搞了假坦克,红军也搞了一个假炮兵阵地。在红军即将发起冲锋时,“蓝军旅”一个炮兵阵地接到前方侦察组传来的报告:“在红军前沿攻击群左后侧发现了大量火炮,应为炮阵地,请求火力打击。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?炮兵群指挥员没有贸然命令开炮,而是利用综合侦察系统对该地域目标进行仔细甄别。这一来,发现果然有蹊跷!侦察平台发现:该地域的火炮炮管有些微微颤动,甚至有一门炮的炮管竟然对着地下,像是折断了。由此断定,这是红军设置的假目标!红军以假示真的目的未能达成。
演习结束后,“蓝军旅”一个叫张惠东的排长在所写《启示》中说:“隐真示假的办法,我旅屡试不爽,而红军的假目标却成了‘花瓶’,起不到实质性作用。原因是我们有信息战的观念,充分的利用了先进的新型侦察系统,而红军也许没有运用这一信息化的装备。”
信息战的概念,最早是由一位中国军人于一九八五年提出的,此人是原陆军第一军某师的作训科长沈伟光。然而中国人提出的概念,却由美国人最先变成了实践。一九九一年一月的海湾战争,信息化的美军把机械化的伊拉克军队打得溃不成军,毫无还手之力,一种新的战争样式——信息化战争横空出世、初具雏形。此后,我军提出了打赢高科技条件下的局部战争的指导思想,接着又修正为打赢信息化条件下局部战争的思想,勾画了跨越式发展的道路。尽管信息化的口号至今已经喊了二十多年,尽管早在十多年前,就在媒体上铺天盖地般地推广了原三十八集团军防空旅“建信息化部队,打信息化战争”的旅队建设经验,而严酷的现实是我军很多指挥员的头脑还停留在机械化阶段,个别的甚至还停留在“骡马化”阶段。许多官兵总以为信息化战争离我们还比较遥远,特别是基层官兵总觉得信息化主要是上级的事,是指挥机关的事,是博士、硕士们的事,是信息分队的事,与自己关系不大。今天,“蓝军旅”的官兵在实战化对抗演练中发现,信息化恰如一张大网,无论你处于哪一个层级,都能把你网罗其中。
在一场演习后,“蓝军旅”原机步一营战士马晓光写了篇体会,题目就叫《信息化战争》(为保存原汁原味,笔者一字未改,只是在原文无标点符号的地方加上了标点符号,将错别字更正在括号中):
“连长!连长!”通讯(信)员小刘大汗淋漓地跑进了连长的帐篷。“怎么回事?大呼小叫的,是不是前方阵地出情况了?”连长王明照(化名)问道。“连长,咱们的通讯(信)被红军的电子设备干扰了,如果不及时解决,前方的侦查(察)和潜伏的同志们都会有危险的。请连长下达命令!”连长立刻意识到事情的紧迫性,遂传达命令,让小刘去秘密彻查干扰信号的位置,并果断将通讯(信)设备换了频道。不一会儿,小刘兴奋地回来报告:“信号已经检测到了,位置是XXX高地。”红军人员正得意扬扬地摧毁着蓝军通讯(信)的时候,一群蓝军战士低伏着身子,一步一步地接近他们……突然,蓝军一名军官大喊一声:“实施火力打击,一个不留!”滚滚红烟中,红军伤亡惨重,一个红军的信息侦查(干扰)小组就这样被蓝军的奇袭给灭了。这一个故事告诉我们,在未来的战场上要有清醒的头脑,面对日益复杂的信息网络战争,我们都应承担相应的责任,不能妄自菲薄,骄傲自大……
补充说明一下:这一个故事发生在红军进攻战斗打响之前,红军干扰源的位置,连队通信员是从测向车上得到的。奇袭分队是在请示上级批准后派出的。文中的“滚滚红烟”是从佩戴实兵交战系统的被激光枪击中的红军战士头盔上冒出的。仅看文字,文中有一些文句不通和词不达意的地方,可见马晓光的写作水平并不高,但是他的体会非常深刻:“面对日益复杂的信息网络战争,我们都应承担相应的责任。”
的确如此,在信息化战争中,稍不留神,一个电磁信息的暴露,就会导致一次精心策划的行动,乃至整场战斗的失败。
一个漆黑的夜晚,整个战区死一般的寂静,红蓝双方都实行了严格的灯火管制,看不到一点亮光。凌晨二时,蓝军指挥所突然接到电子侦察分队的报告:侦听到红军的一个电台信号,位置在我阵地纵深XX地域,判断为红军渗透进来的特遣分队。参谋长陈军下令严密搜索,这一搜不得了,一下搜出了约一个连的红军士兵,收容起来挤满了三辆卡车。不得不承认,这支红军部队的渗透能力是很不一般的,红军指挥员的这一招也是很毒的,其计划如果实现,天亮战斗展开时,蓝军将腹背受敌、疲于应付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所谓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”,红军这么严密的计划却失败在信息上,千不该万不该提前打开电台向“家里”报告。蓝军旅参谋长陈军说:“战前使用电台应慎之又慎,在电子侦察技术高度发达的情况下,电磁信号的暴露就等于部队的位置暴露和行动暴露,在与红军的三十多场对抗演练中,许多红军部队的侦察、特战分队的渗透、潜伏行动都是值得称道的,但为什么作用发挥不明显呢?多半是被自己的电磁信号‘出卖’了。侦察兵和特战兵在敌后不用无线通信就没法与家里取得联系,不使用无线通信手段是不现实的,问题是何时开、怎么开!”
另一对手的一支侦察小分队潜伏到蓝军阵地内,因为不知道蓝军的“口令”,不敢露头,他们隐蔽得很好,所带的电台只收不发。蓝军如夜间搜索,因地域较大,小分队搜索难以奏效,而大规模搜索又容易暴露自己的阵地部署,于是心生一计,故意在电台中透露“口令”。一个信号请示说:“我们没接到今夜的‘口令’,请告知。”另一个信号说:“瞎扯!早就派人给你们通知了,怎么说没接到?是不是忘记了?现在我告诉你,别忘了,口令是‘明天开始码土,今夜防敌袭扰’,听清楚了吗?”回答:“听清楚了,‘明天开始码土,今夜防敌袭扰。’”红军侦察小队侦听到后,感到纳闷:一般口令是两个字,蓝军怎么是六个字?转而一想,蓝军真狡猾,“口令”都与众不同。于是开始出来行动,在蓝军问“口令”时,刚回答上“明天开始码土”,不料蓝军突然围上来,将他们俘虏。事后他们才知道,蓝军的“口令”也是两个字,但要按六个字下达,这中间有点秘密,只有蓝军官兵才明白这六个字中哪两个才是真“口令”。可能有人会说,这不过是一个小伎俩,但小伎俩也是信息战的表现,往往起到大作用。
与红军相比,“蓝军旅”的敌后潜伏和破袭行动的成功率要高得多。在二○一五年的一场演习中,炮兵营上士闫瑞科奉命渗透到红军后方侦察情况、打击高价值目标。他说:“我带两台车凌晨二时出发,毫不夸张地说,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靠夜视仪、卫星定位系统和司机的丰富经验闭灯行驶了十五公里,于四时到达预定位置。我一人下车侦察,天太黑只能边走边用手向前面摸,摸到一个冰凉的钢板,再仔细看缝隙中透出非常微弱的光,判断是一辆指挥车,决定将其击毁。招呼后面的战友,敲开车门,迅速将里面的人制服。直到这时,我们也没有打开电台,仍然在漆黑中行动。天快亮时,我们找到一个高地隐蔽起来,看到红军在调兵遣将,这时候他们的电台打开了,我也打开电台,向后方用短语报告情况。这样一个时间段因为电台的信号多了,对方就不容易一下子发现我这部电台的信号,但也不敢麻痹,通话尽量短,用密语,讲完就关机。在这个高地上,我们边打边机动、边打边后撤,打掉对手二十多个装甲目标,几次差点被俘,最后直到弹药打完才安全撤退。”
闫瑞科方形脸,头发理得很短,恍若光头,如果不穿军装,会以为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,想不到他在战场上却如此精明。他讲完这一个故事,对笔者说:“我们旅与红军的三十多场对抗演习,我只有一场没有参加,感觉一场比一场实战化,一场比一场信息化,信息化关系到每一个战位、每一个人。上面这场‘敌’后伏击,如果我的电台提前打开,那我们早就玩完了。何时开电台,何时不能开电台,看似很简单,其实是打信息战,名堂很多。再比如,我们打伏击的时候,有些目标我们能打,有些目标就打不了,就报告后方来打,这也是信息战的一种表现。所以,信息战说神秘很神秘,说实在也很实在。”
装步一连连长张宏上尉是由排长直提的连长,当排长时多次带着侦察兵深入“敌”后,报回“敌情”,屡屡引导部队取得重大战果。谈到敌后侦察,我问他:“自有战争以来,差不多就有敌后侦察,《孙子兵法》上有专门论述,但那是人工侦察。在信息化战争中,传统的人工侦察的地位如何?”他说:“尽管现在已经有比较先进的技术侦察手段,包括卫星、飞机、无人机、直升机、电磁侦察等,但传统的人工侦察仍然不可离开,传统的人工侦察技术并没有过时,唯一的区别就表现在信息化上。演习中碰到的一些问题,应该在平时训练中解决。没有平时信息化的训练,就打不了信息化战争。我们旅有一句话,叫作‘百分之八十的精力用在训练中,百分之二十的精力用在演习中’,说的就是这一个道理。”
“对!平时的信息化训练不仅作战部(分)队要搞好,勤务保障分队也要搞好,否则要么保障效率很低,要么根本就保障不上。”说这话的是勤务保障营营长孙海明少校。据他介绍,刚开始红蓝对抗演练时,双方的保障水平像双胞胎的长相,一个样,比拼的是技能,而没有信息化。“比如,履带和轮式车辆的修理,过去是连报营、营报旅,旅再通知保障营,营再通知连派出修理组上去,层次繁多不说而且往往情况传递不清。电话通知说:‘一营的三台车坏了,你们赶快派人来修。’一营在哪儿?一个营散开若干平方公里,三台车又在哪儿?哪台车的哪个部位坏了?都是一笔糊涂账,这怎会是有效率呢?这样一些问题,要靠信息化来解决。于是,我们有明确的目的性地加强了平时的信息化设计和训练。从二〇一五年起,我们就与从前大不一样了,哪个单位的哪台车损坏了,乘员或者其所在连排可以直接通知我们什么车、在什么位置(坐标)、哪个部位损坏,我们的修理小组根据他提供的信息,有的放矢,一步到位处理问题。基地演习导演部一位导调对我们的快速修理感到十分惊讶,搞不清为什么能这么快。我告诉他,修理水平是基础,我们主要是快在信息化上。我的修理工、驾驶员都会看地图,都会用指北针找坐标,都会使用通信工具,接到通知就能直奔目标而去。导调‘啊’了一声,说:‘原来如此呀!但是,因为演习中有真修理(车辆真损坏了),也有模拟修理(车辆没有损坏,导调出‘损坏’的情况),所以我不能判你们百分之百成功,至少要扣去百分之四十以上,才比较符合战争真实。’他说的有道理。”
勤务保障营写的一篇名为《精准保障》的体会,生动地说明了信息化在战场保障中的作用,可作为营长孙海明所讲故事的补充:
二〇一四年的一场演习中,我旅坦克二连在阵地前沿与“红军”部队激烈交战,并持(呈)焦灼(胶着)状态,弹药消耗量大。在向上级申请弹药时,也只是讲部队在哪个位置,未报告要多少弹药,当弹药好不容易送到坦克二连阵地时才发现,送到的弹药与所需相差较大。坦克因弹药不足,不得不撤退至第二道防线,阵地前沿被突破。
为了完全解决类似事件(问题),我们利用多辆装甲指挥车组成指挥体系,将各单位上报的武器损坏情况、弹药消耗情况经过综合信息车处理转化为标注好的电子地图,发送到指挥员电脑上,不仅仅可以在电子地图上自动显示,而且能自动融合,计算出战损、油耗等,供指挥员定下决心、组织行动。
二〇一五年,这种指挥体系首战告捷:演习中,作训(科)杨参谋报告:“我掩护分队装甲车被毁X辆,坦克被毁X辆,总体战损百分之X。”……保障部指挥员利用计算机实时更新武器装备战损、油料消耗、物资供给等情况,并根据战场态势变化,不断向战场各个地方派出战场抢修组、油料弹药供给组等保障分队,做到了精准化保障。我掩护分队迅速恢复了战斗力,与支援分队一起,打退了对手的进攻。这个战例给我们的启示是:创新保障模式,充分的利用高速的信息传输手段,实时掌握装备状态,为指挥员科学决策提供了重要支撑,精准化保障路子将会越走越远、越走越宽。
在信息化的战场上,双方的有生力量仍然是被火力消灭的,而火力是靠信息引导和控制的。兵力再多,火力再强,信息化跟不上,就会又聋又瞎,只有挨打的份,甚至自己人打自己人。对此,“蓝军旅”高炮一连连长李青阳上尉体会尤深。他是由导弹连长改行的,防空导弹和高炮都是打飞机和直升机的,见到飞机就打呗!二〇一四年刚搞实兵实战化演习时,由于信息不畅和经验不足,结果把己方的两架直升机“打下”来了。他说:“沉痛的教训告诉我们,信息化保障不到位,连敌我都分不清,还谈什么杀敌立功?”跌了这一跤之后,旅里在信息化建设上从三个方面加强训练:建立敌我识别系统,通过情报共享加强预警系统,加强与航空兵的协同。李青阳说:“从二〇一五年开始,我们就摸到规律了,渐入佳境,打下的直升机慢慢的变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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